当代书法事业的蓝天阳光
——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审工作述评
陆明君
东晋永和九年（353年），王羲之等贤达士人的兰亭雅集，不仅成就了书法史上的千古名篇《兰亭序》，也凸显出书法与人文风物的关联性。“兰亭”成为人们追怀书圣及贤达逸韵、畅想翰墨风雅、感悟书法魅力的标志性符号。而以“兰亭”命名的当代书法最高奖，也蕴含了无尽的深意与厚重的寄托。全国广大书法家与书法爱好者热切关注的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的评选工作，于2014年12月15日至21日在兰亭所在地浙江绍兴举行，圆满完成了终身成就奖、艺术奖、理论奖、佳作奖四个奖项的评审工作。现将这届兰亭奖评审工作的情况及有关问题做一简要述评，以供广大书家了解与参考。
做好顶层设计与安排，维护并保障兰亭奖的权威地位
中国书法兰亭奖是经中宣部批准设立，由中国文联、中国书协主办的中国书法艺术最高专业奖项，每三年一届。自2014年4月在召开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新闻发布会的同时，并通过各书法专业媒体发布了征稿启事，第五届书法兰亭奖工作正式启动。中国书法兰亭奖不仅是当代书法水平高度与成就的阶段性检验与总结，更对当代书法创作、研究及发展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兰亭奖工作中的得失，不仅会关系到这一奖项权威地位的巩固与否，更会对当代书法的发展形成直接的影响。因此，为办好本届书法兰亭奖，中国书协分党组及主席团会议高度重视，将之作为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精心策划、严密布署，并以扎实稳妥、开放创新的精神推进各环节的工作。在认真总结吸取前几届兰亭奖及近年各类书法评展活动经验的基础上，敢于直面与反思存在的问题，并充分开展调研与广泛征求业内资深书家的建议，尤其是对兰亭奖每一奖项的评审流程、评审标准、工作规则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充分的酝酿，作了较大的改进，并采取了一些新的举措：
一是引进先进的软件管理系统，提高了工作效率并保障了统计数据的准确性。各奖项的评审都采取了软件系统下投票机打票的办法，每一评委评审的各流程投票信息都存留到了软件系统档案中，可随时调出分析，也是完善监督机制的重要内容。
二是对进入获奖入围的作品或书家皆采取评委打分的办法，使之在等级奖的产生中，提高了量化的准确性。在艺术奖、佳作奖的评奖中，为尽可能避免审美偏好与情感因素，还借鉴了其他艺术类评比中“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的通常做法，以求得更加客观的结果。
三是增加了复议制度。复议制度是在每轮评审进行过程中或结束后，对有争议的稿件或遇到未可预料的情况时，在经评审委员会主任、监审委员会主任同意的前提下，进行再次评审表决的制度。这也是针对评选中的一些具体情况或为解决特殊问题而采取的透明公正的做法。
四是加强了文化学养的考察力度。这在几个奖项中都有所体现，尤其是在佳作奖的评审中，不仅增加了对书写内容、书写规范、文字正误等问题的考察，还对获奖提名入围的作者进行了现场文化测试，并计入评奖分数中，体现出注重书家综合性修养的一种导向。
本届兰亭奖分设的四个奖项，分层定位，从而保证了不同年龄层次、不同艺术特长的中国书协会员可以按照不同奖项的要求应征投稿。本届兰亭奖的实施方案，保证了宏观架构上的合理与具体操作的切实可行，保障了评审工作的顺利进行。
坚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做到了阳光评审
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的评审工作，是在文艺界认真贯彻习总书记北京全国文艺工作座谈会精神，倡导廉洁自律、风清气正的形势下举行的。为使这次评审工作成为当前形势下的阳光评审，中国书协分党组在评审委员会、监审委员会、学术观察等组成人员的选用上都作了慎重考虑，并报中国文联批复。而每一个奖项的评审委员会主任都由张海主席担任，监审委员会主任由中国文联的领导及中国书协主席团成员担任。
在十二月十五日晚召开的第五届兰亭奖评审工作预备会上，中国文联的领导在讲话中对本届兰亭奖的评审工作提出了总的要求与期望，而中国书法家协会张海主席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全体评审委员、监审委员及学术观察员都感到了责任、担当与使命。张海主席强调评选中要以会员的利益为中心，尊重作者的创造性，认真对待每一件作品，并正确对待个人选择的独立性与共同选择的客观性等问题。中国书协分党组陈洪武书记，重点强调了评审委员应有的操守与评选中的纪律，以炽情感奋的语气期望大家为书法作者负责、为中国书协负责、为当代书法事业负责，殷切嘱托中又包含庄严，也警示评审中高度严谨，廉洁公正。在评审工作预备会议上，一致通过了《评审委员守则》、《监审委员守则》等，使参加评选者对这次评审工作的要求及规则等有了统一的认识。
为保证评审工作的独立性，排除行政性干预的可能，采取了组织工作与评审工作的两权分离制度，即中国书协的专职领导干部、工作人员不担任评委，不参入投票。另外，还实行了关系对象回避制度，即评委在涉及亲属、学生等的作品时，要主动提出并回避。尤其是在获奖提名环节上，评委除不能提名亲属、学生的作品外，还不能提名本省巿作者的作品。
第五届兰亭奖各奖项的评审，自始至终严格按评审流程及章程操作，遇到具体情况都由评委集体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而裁定。各奖项的评审每一程序下的结果，都是全体评委集体投票或打分中产生的，皆当场通过各评委手中的投票机，在智能电子管理软件系统中，自动将累计名次、分数等传输到大屏幕，并由全体评委及监委签字确认。对亲临现场的《佳作奖》获奖候选作者，对他们的现场创作、文化测评分数及获奖名次还当场向作者做了公布。参入本届兰亭奖评选的成员，一致对这次评审过程中所体现出的民主与科学的精神及公开、公平、公正的操作办法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与满意的评价。这种透明、阳光的评审机制，体现出中国书协高度为广大书家负责、树立行业正气清风的决心，对调动和维护广大书家的参与热情与积极性，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终身成就奖：德高望众，成就卓著
当代书法的繁荣与发展，不仅要有众多的爱好者与书家，更要有代表时代高度、引领时代书法审美风尚的书法大家，以凝聚当代书法的精神力量。兰亭奖终身成就奖即表彰在书法事业做出突出贡献并在书法篆刻艺术创作及书学研究方面成就卓著、有深厚艺术造诣的著名书法家。
终身成就奖的候选条件定位于年龄在75周岁以上，品德高尚，书学厚重，有独到的理论建树和鲜明的艺术语言，标志着当代书法的学术和艺术高度，是当代书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传承者和开拓者，在国内外具有广泛影响的老一辈书法艺术代表人物。在前期调研与举办座谈会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中国书协秘书长办公会议提出了终身成就奖的候选人建议人选名单。在本届兰亭奖终身成就奖的评审工作会议上，介绍了终身成就奖候选人遴选情况，全体评委对参评材料进行了认真的审阅，并对15名候选人建议人选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最后采取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表决，候选人得票三分之二以上为获奖提名。最后评委以最终投票表决结果确定了两位著名老书家为终身成就奖人选。经上报中国文联批准，孙伯翔、周慧珺获得第五届兰亭奖终身成就奖。
周慧珺是老一代女书家的杰出代表，其书法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即影响一时，其书法在广泛融合传统的基础上形成了清峻飘逸的个性风格，并影响了众多的书家及书法爱好者。孙伯翔是改革开放后突起的书法大家，其以大气而沉雄的书风，成为当代碑学书法的引领者。这两位老书家，皆以书法修身，胸不染俗，体现出了独有的人格魅力。
艺术奖：引领时风，造诣精深
兰亭奖艺术奖是从上届就开始设立的奖项，旨在推举50岁以上，在书法篆刻创作或书学研究等领域具有相当成就和广泛影响的书法名家。本届兰亭奖艺术奖的申报参评者共56人，是由中国书协篆、隶、楷、行、草、篆刻、刻字、学术八个专业委员会和各省（市）书协推荐的作者。从申报的参评者的成就及影响而言，其差距较大，说明各申报单位对参评人选的要求条件较难做到统一把握，但同时也有一些成就与影响较突出的书家没有在申报参评者之列。
兰亭奖艺术奖的评审，主要分资格审查、审读参评者艺术履历、评选入围者、讨论、评奖等流程。在评审开始的艺术奖会议上，评审委员明确了评选办法、评选标准及总的原则与指导思想；他们在评审中仔细审读参评者的艺术履历，对各书家的艺术成就、社会影响、理论及学问修养等进行了综合考察，并结合所提供的作品进行直观性评鉴，对之作出冷静的判定，以统筹排队。他们在此基础上通过投票选出了20名获奖入围者。然后评委对20名入围者进行了讨论，在讨论环节中，为消除评委的顾虑，采取了不录音，媒体及工作人员回避的措施。评委各抒已见，重点围绕意见分歧较大的问题及入围者进行了个人观点陈述，他们敢于直言，并摒除了经验式的简单评价，不被个人感情色彩所左右。在评奖环节中，各评委能按要求不以任何形式进行交流，保证了个人判断的不受干扰。最后以评委对入围者打分所产生的结果确定了10位本届兰亭奖艺术奖的获奖名单。
本届兰亭奖艺术奖的获奖者，是当代优秀书家的代表，多是创作与理论兼善者；或创作突出，或理论建树非凡。在艺术奖的评审工作总结会上，全体评审、监审委员对评选的严谨与公正都给予了一致肯定。同时也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如：放宽申报渠道，有的还提出可吸纳海外书家或书法理论家申报，使够条件的优秀书家都能有竞争的机会；提高申报条件中的年龄段，有的建议由50岁以上改为55或60岁以上，以进一步增加这一奖项在资历、社会影响力等方面的厚度。兰亭奖艺术奖站在当代书法发展的角度，既以艺术造诣、成就为标准，又考察参评者当下的状态、活力及人格修为，是引导广大书家努力的方向。
理论奖：探幽索隐，倡明书理
中国书法是一门特殊的艺术，这种特殊性体现在哲学与文化的层面，也因此决定了书法艺术在“技”之外应更重“道”的探求。所以书法的发展，如果失却了理论的关照，则会偏畸或受到制约。重视书法理论研究，不仅关系到书法学科建设与书法健康发展，也是书法艺术能寻求动力与焕发活力的关键。而在当下浮躁的社会风气下，那些潜心治学、专心于书法的研究者更应受到礼遇。
本次兰亭奖理论奖共收到专著57部，论文67篇，共124部（篇）。从本届理论奖申报情况分析，申报者大多是高校或研究部门的青年学者，尤其是近年毕业的硕士、博士生占绝大部分的比例，拥有博士学位的作者占了获奖总人数的一半以上，这充分体现出近些年高校普及书法教育的成果。同时由提交稿件的数量不够突出等情况，也反映出当代书坛重创作轻学术研究的现象依然没有得到改观。
兰亭奖理论奖的评审，重点考量参评专著及论文的学术价值、研究深度、社会影响，并关注书学理论成果对当代书法的引导意义与作用。评选中分初评、复评、终评三个流程。初评分专著和论文两个小组，两组的评委根据学术专长合理搭配，参评著作在组内进行交叉审读，每一著作都经本组所有评委审读。评委署名填写评审意见，经三位评委推荐者进入复评，最后集中讨论确定本组推荐著作。复评中各组评委对进入复评的著作进行二次审读，经三位评委签署推荐意见后进入获奖候选。两组按比例选出获奖候选著作。两组评委分别对另一组推荐的候选著作进行了交叉审读。终评阶段，全体评委在对获奖候选著作进行了认真审读的前提下，投票选出了20部（篇）获奖著作。再从20部（篇）获奖著作中，分别投票产生了一、二、三等奖。
本届理论奖的评选，发扬了民主，充分采用了评审中的复议制度，能针对具体情况，充分展开讨论，注重法理依据。如评选中针对史料汇编、校注、年表等与学术研究的问题进行了复议讨论，形成了共识。另在评奖中就如何把握与处理资深作者与一般作者的问题，作了讨论与强调，既要防止对资深作者的情感偏护，又不能轻视学术新人的成果，以慎重平衡对待，客观公正地将所有参评著作置于了同一学术审视的平台上。本届兰亭奖理论奖的评审，还反映出两种较突出的现象：其一，学术专著与论文比例上的严重失衡。兰亭奖理论奖将论文与专著放在同一层面上评奖，是以其他学科的评奖为参照，并体现出了学理上的依据。好的论文直指问题要害，精粹凝练，其学术价值与影响毫不逊于长篇专著。但从申报情况看，突出的学术论文实为少见。而20种获奖成果中论文也只占了2种，并且还是以系列论文的形式参评的。一方面反映出当前书法研究中缺乏对具体问题的深入思考与揭示而偏重于求全求大式的泛泛性研究的学术倾向；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客观因素的制约，如艺术类学术期刊的相对缺少，版面要求字数的限制等，都对产生有分量的书法论文设置了障碍。而博士或硕士论文及各类层次的研究课题构成了书学专著的基础。所以形成了二者之间比重上的严重失调。其二，书法研究中史与论的严重失衡。在20种获奖成果中，书法史学考证类著作占有五分之四左右，而获一、二等奖的全部为书法史学专著，书法审美与批评类著作严重缺失，反映了书法学科体系上的缺陷。史、论、批评三者构成的书学体系中，不仅要有书法史的探赜与借鉴，更要有理论及审美的支撑，同时还需要批评对当代书法艺术创作的科学、严谨的介入。学科架构上的缺陷与失衡，既是一种警示，又是一种机遇，亡羊补牢，书法学人义不容辞。
佳作奖：技道并进，书坛中坚
兰亭奖佳作奖是为鼓励活跃在当代书坛上的中青年书家而设立的，也是个体书家关注度最大的奖项。其来稿最多，且参入者都是具有中国书协会员身份的书家。本届兰亭奖佳作奖共收到有资格的来稿5198件，其中书法4792件，篆刻315件、篆字作品91件。按作品收稿数量，前5名的省份是：河南653件，江苏574件，山东412件，浙江369件，辽宁291件，反映出书法大省的构成情况及参与的热情。而来稿少的省区为宁夏83件，青海53件，海南43件、西藏32件，说明偏远地区书法基础依然薄弱。
总体而言，本届兰亭奖佳作奖的来稿作品有以下几方面的情况：其一，40岁左右的中青年书家成为了书法的主力军。35至50岁的书家占有投稿书家总数2/3以上的比例，部分50岁以上资历较深的书家，由于种种原因而没有投稿，这也是近年来包括其他重要展览征稿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如何并调动他们参入的热情，有待思考与研究。其二，行草书、楷书占大宗，甲骨文、金文及战国简帛书等古体书法的来稿较其他展览的数量减少。这与征稿中强调规范书写与抵制摹仿作品有一定的关系，同时也说明了以前某些以古体书法投稿的作者实际上在这方面的创作能力是捉襟见肘的。其三，来稿作品总体水平变化不大，缺乏有突出新意、内涵或有震撼力、感染力的作品。这既存在某些书家在重要大展书写中谨慎而不能释怀的心理因素影响，也是个体书法创作在达到一定层面后而艰难升华的客观规律。其四，有相当一部分知名度颇高的书家，作品水平出现退步。这也警示书家要戒除骄傲自满心理，深入传统，沉潜进取，否则会落伍掉队。
佳作奖评选是兰亭奖各奖项中环节最多、工作量最大、耗时最长的评审。佳作奖作品的评审，较全国性其他展览的评选要相对难以把握，因为具备投稿资格的都是中国书协会员，没有初级水平的参与者，所以取舍上更加谨慎。总的原则是初评阶段要求宽松，只要有一位评委认可即通过，且有多层次的交叉初评过程，所有投稿作品都会得到每位评委审视的机会，初选率控制在参展作品的三倍左右，最大限度地防止了遗珠之憾。而复评及审读作品过程中的层层淘汰，不会因一位评委的审美偏颇与武断而决定，对每一件淘汰作品都要陈述理由，然后全体评委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而决定作品的取舍。
本届兰亭奖佳作奖增加了审读作品这一环节，这是中国书协针对当前书法创作中书写混乱、文化品位低下的情况，今年以来在全国性大展中采取的新举措，这一措施得到了专家及评委的一致拥护与肯定。在前期的其他全国性大展评审中，已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并稳妥地施行于兰亭奖佳作奖的评选中。审读作品，包括内容的完整与准确、衍文、脱文、倒文、错简；字法的规范（篆法、草法等），文字的正误（错字、讹形、随意改作文字，等等）；在形式上过度拼贴、装饰做旧、故意涂抹者，也作为淘汰的因素。这一环节的评审，评委分篆书篆刻刻字组、隶书组、楷书组、行草组，分别对每一件作品进行仔细审读，并将审读中有问题的作品集中悬挂，最后由提出问题的评委阐述淘汰理由，如有异议，由全体评委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来决定作品的去留。从本次来稿看，大多数作者对书写内容、字法及文字正误等问题已有了重视，总体上问题明显少于此前的其他全国性大展；但在审读作品中仍有77件作品因各种原因而被淘汰，占291件进入终评作品的26.5％。这说明有相当一部分作者对内容与规范性书写等仍然重视不够；另是虽然重视了，但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暴露出部分作者文化修养的欠缺。对审读作品这一举措，或多有担心评委误判而被淘汰者，而评审的实际操作中是相对较宽容的，评委们对作品中问题的轻重程度会有明晰的判断，在审读这一环节中被淘汰的都是问题较多的作品。尤其是字数多的作品，不会因一两处问题而被淘汰。但如少字数的对联作品，十来个字中如果有一处硬伤（错字或严重的草法、篆法问题），也是说不过去的，如不淘汰则会贻笑大方。评审中对繁简字混用、使用不当的别字等都给予了宽容。而对书法水平较突出却因有问题在审读程序中被淘汰的部分作品，在复议中得以保留，但只能作为参展作品，不能参与评奖，并议定须在出版作品集时注明其存在的问题，以引起重视。
佳作奖获奖作品的评选，是在评委提名的基础上，最后投票产生出得9票（含）以上的47件作品作为获奖候选作品，然后评委对这47件作品在81至100分区间进行打分，去掉其中的最高分、最低分后，平均分即为投稿作品得分。另外，47件获奖候选作品的作者都在现场进行了测试：一是书写参展原作品，考察是否有代笔的现象。通过现场书写，确认了全部获奖候选作者书写的真实性。二是现场创作，现场创作的书写内容是从临时所出的多套选题中由获奖候选作者代表当场抽取的，内含三种字数多少不等的古诗文，既考虑到了篆刻者一个词语的选取，又能满足楹联创作者所需，更有适宜于创作一般篇幅或较多字数作品的内容，可任意选取。评委对现场创作的作品，按10分制进行打分，去掉最高分、最低分后的平均分，即为每位作者现场创作所得分。三是现场文化测试。文化测试包括人文、书论与书法品评三个命题，要求每个命题撰文字数不少于300字。文化测试的命题不取判断类的选择题，而重在考察知识修养、对书法的认识与理解以及针对实际作品的鉴赏分析能力等。文化测试试题严格保密，并由获奖候选代表在多套试题中现场抽取。三个命题分时段统一测试，每一命题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后即收取，并将考号、姓名等密封，现场由文化测试评委打分。三个命题总共以10分制考评。最后将每位获奖候选作者的投稿作品、现场创作作品、现场文化测试三部分所得的分数累计相加产生出排名，前5名、6至15名、16至30名的作者即分别为本届兰亭奖佳作奖的一、二、三等奖获得者，其余17名作为入展作者。本届兰亭奖佳作奖的产生办法，引入现场创作与文化测试统一考量，获奖候选作品、现场创作、现场文化测试所占分数的比率为100分、10分、10分。这一比率，是在书协工作人员做了大量摹拟试验的基础上进行反复论证后确定的，达到了既以获奖候选作品为主体地位，又能体现出现场创作与文化测试分数所起到的干预作用的目的。佳作奖获奖作者的产生办法与评选程序上的严谨与透明，可谓本届兰亭奖评选改进中的集中体现。
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四个奖项的评选皆是经过精心研究与策划并遵循规则而实施的，也保障了评审工作的顺利进行。诚然，任何意识形态及艺术类的评选、评奖工作都不会如体育竞赛那样有一个精确的量化标准，书画艺术类奖项评审的公正性，主要体现在评审规则的严密合理、规则执行的力度以及评委的识见、操守与良知。从这一层面上说，中国书协在兰亭奖评审工作中的一系列细致而深入的工作及体现出的清风正气，使我们感受到了当代书法事业的蓝天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