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由四川省文化厅厅长郑晓幸宣布开幕。 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书法篆刻院执行院长曾来德, 中国书协顾问、 四川省书协主席何应辉,永逸集团董事长吴杰,遂宁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杨颖 分别在开幕式上致辞,作者文永生致答谢辞。 开幕式由四川省美协副主席、成都画院副院长李青稞主持。
据悉,此次展览展出文永生近年来的书法、国画作品88幅,充分体现了文永生以书入画、画画入书,书画兼修的艺术风采,渗透着文永生先生对书画艺术的深刻认知和对传统艺术的深刻感悟,其匠心独运的艺术魅力,咀嚼不尽的美感意味,蕴藏在了酣畅淋漓的翰墨之中,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他对家乡山水和对生活的浓浓热爱之情。
展览时间:2016年12月10日-16日
地点:成都画院
我思故我在
文永生
我是在24岁那年才决定将书法作为自己终身追求的事业的,在这以前都是凭兴趣写写画画,记得在读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临摹毛主席像了,这在那个时候可是冒着风险的,因为如果画得不像那可是政治问题,结果一拿出来就引起了小小的轰动,画得相当的像。从此我就在同学中有画得好的名声,后来又在县文化馆学习了素描水彩之类,考学时进了师范学校,顺理成章成了中学美术教师,懵懵懂懂地过了好几年,直到24岁那年一件事让我触动很深,改变了我的生活。那一年省里的歌舞团巡回演出来到我们县,我有幸坐到了前排,大幕一开音乐响起我就被震住了: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几十个衣着规整,表情严肃,手持不同的乐器。乐手被中间一个人指挥着,各自的乐器发出不同的声音,合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动听、专业,跟我经常听到的县里的文工团的锣齐鼓不齐的音乐那可是天壤之别,我感到了强烈的震撼,感叹这就是专业跟业余的区别,县城跟省城的区别。我当时就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在某一个领域达到省一级的水平。我思忖,我生活在小县城,学美术没有高水平的老师指导是不行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书法。我有一个很朴素的想法:书法肯定是古人的最好,碑帖就是最好的老师,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成。于是我就全身心投入到书法的学习中,这样下来,一晃就已经快三十年了。
因为书法,我从县城来到了北京,成了第一代的北漂,在《中国书法》杂志见证了当代书法最让人难忘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开了眼界打开了心胸,在虽然清苦而又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思考着,成长着,对艺术对人生……其实那个时代能下决心到北京追求艺术是相当不容易的。因为那是一个全民下海经商的年代,记得有一次我回到老家,一位教过我的老师在大街上遇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北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让我不知所措,因为当时杂志社是按我原单位的标准给我发的工资。所以我要感谢我的爱人我的父母,在当时的环境下对我无怨无悔的支持,没有他们的理解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我已经远远的超过三十年前定下的目标,成为了六十年代生人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书家,我也从一个县城的美术教师成为省级画院的专业画家。所以我现在经常庆幸我三十年前作出的与世相违的选择以及我的所思和坚持。我甚至都不敢想象除了从事书画专业以外还能做什么。
我学书法时正遇上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全国范围最开始的书法热,正好在县城有几位同道相互影响和鼓励,经常搞一些沙龙、展览等活动,有声有色,兴趣盎然。大家手里面有几本相同的贴,比如《石门铭》、《郑文公》、《古塔铭》,后来得到王遂常章草的复印本。基本上以碑为主,较长时间砥砺学习,使大家有了相同的偏好,喜欢那种沉雄恣肆的书风,笔下的线条都比较沉厚、朴实。这段时间让我对笔的驾驭有了很大的提升,为日后的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95年我到了《中国书法》杂志以后,正成老师问我老家还有没有比较好的作者,我很快就把老家书友的作品收集起来交他过目,老家书友们的质朴、粗放,还带有一点原生态感觉的作品打动了他,当即表示要破例为蓬溪做一个专题,并在杂志社举行座谈会,对蓬溪的这些作者的作品作为个案来讨论。座谈会讨论很热烈,有肯定有批评。批评主要有两点:一是粗糙,二是面目雷同。我作为当事人说实话,心里面一下海有些不能接受。专题发出来后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但同事们的批评一直让我缭绕于心,并有了相程度的反思,粗糙可以逐步改进,但面目雷同却是观念问题,需要作大的调整,但又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至此以后,我有意无意的与书友们拉开了距离,根据自己的心性特点,强化自我意思,逐步确立起了个人的面貌。当然这个过程是比较艰难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更重要的是要在有意无意之间去完成。过于急切则会流入刻意,完全没有这种意识个人的面目也不会自然到你笔下。对于风格来说,第一要务当然是字的结构,我以为,所说的风格相异,基本上是因为结构不同产生的印象。事实上每一个成功的书家都会有自己一套构字法则,都是按自己的编码对汉字进行了个性化的编排。我有很长时间把功夫下在了对结构的梳理研究上。我把自己经常临习的碑帖放在一起分析,在不同的结构方式中慢慢找出一些带有共性的和规律性的东西,形成自己比较固定的路数,再反过来用自己的一套办法去临写体会法帖,如此往复渐渐找到了与人相异的构字办法,风格也开始慢慢显现。这实际上是一个对前人东西进行分解又重新组装的过程,没有这些理性深入的探求,只是对古人的法帖表面的模仿,只能得其形而失其质,最终只是书奴而已,形是骨架,而用笔则是内容,我的用笔是建立在碑的基础上的,长时间对汉魏碑刻的临习,使我的行草沉实内敛,就是在比较快的行笔过程中,也会不飘不浮,这就是我的优势,但这种用笔方式也会带来荒率粗糙的毛病,所以我在用了很长时间又对二王、米芾等帖学经典下了很大功夫,使自己的用笔在保持中实的前提下又有起收讲究。这样实际上我是在走上了碑帖结合的路。我希望我的作品既有碑的沉厚稳重,又不失贴的灵动通达,当然首先是能在外形上与众不同。这条路走起来是非常艰难,因为没有一个固定和清晰的目标,更多的是要靠自己的个人感受审美判断,也很容易走偏。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现在感到现阶段只是基本成形,但只能说下笔心中有数,还不能做到真正自由畅达,前面的路还很长。但是我也可以比较自豪地说,这么多年,我是按自己的所思所想去走自己的路,按照自己的心性写自己的字,没有跟风赶潮更没有被市场左右,所以我很充实也很快乐。
我现在已年过五十,也算是经历丰富的人了,见惯了潮起潮落,内心反而日趋平静,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定力。实际上我一直就是一个对物质的东西没有多大追求的人,不抽烟,不喝酒,一件衣服可以穿十几年,名人字画、古董珍宝之类也只是过过眼,没有多少占有的欲望。比如家里面的陈设、家具之类,在实用的前提下照顾一下品味和美观即可,不会去追求高档和稀有。我的观念是名贵木材做的书案与一般实木做出来的书案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因为是红木书案,在上面画画写字就有增加灵感,不用功再贵的书案也只是摆11设。许多人问我除了画画写字还有什么爱好,说实在我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爱好,偶尔看看电视,现在的电视节目越来越差,唯一让我挂念的就是拳击节目,没有特殊情况每周必看。因为只有拳击做不了假,完全靠实力说话。
我一直觉得自己属于那种慢热型的,反应不是很快的那种。我也有一个优点,有很强的韧性和耐力,认定了的就会坚持到底。所以当选定了以书画作为自己的事业以后,这么多年不管在什么条件和环境下都没有放弃。虽然谈不上三更灯火五更鸡,但好多时候还是处于韩愈所说的 状态。如此坚持数十年,我想再不聪明的人也会有所成绩了。就艺术创作而言,五六十岁正是黄金期,但把握不好,可能也是艺术水平下降最快的时候。以前年轻的时候总不明白:那些曾经的风云人物为什么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总是风光不再,大多在走下坡路,现在自己也已慢慢到了这个年龄,才明白艺术之事太难,下降是大多数,上升其实是极少数的。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已没有多大的奢望,只求平平稳稳,在保持现有的状态下每年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收获和体会就足矣,至于最后能到什么程度,那不是自己能够把控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文永生:成都画院专职画家,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青少年委员会委员,四川省书法家协会行草书委员会副主任,作品参加第六、七届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第六、七、八届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一二三届全国流行书风提名展,并在全国第八届“中青展”上获奖,2012年入选《中国书法》年展·当代中青年60家提名展,2013年入选中国书协展览中心全国中青年50人提名展。出版《文永生山水画集》、《文永生书法精品集》。
四川省文化厅厅长郑晓幸宣布展览开幕
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执行副院长曾来德致辞
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主席何应辉致辞
展览作者文永生致辞